洪钧笑了笑，说：“你猜得很对。佟文阁在得病的前一天给他妻子发了一封信，是电子邮件。其中有很多费解的地方。佟文阁的妻子希望我能帮她找到答案。”洪钧从兜里拿出纸和笔，在上面写下了那句偈语和提示，递给郑晓龙，说：“这是佟文阁让他妻子牢记的两句话，你看看。”
郑晓龙把那两句话反复看了几遍，然后把纸条还给洪钧，说：“真是莫名其妙！”
“据你看，这两句话可能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后一句还好说，前一句的意思可实在是猜不出来。我怀疑佟文阁的神经是不是早就出了问题。有人说，一个精神病人说出来的话，一万个正常人也猜不出来！”
“这话不无道理。”洪钧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你别听我瞎说，我这可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呢。这几年在官场上混事儿，倒是学会了在关键时刻给自己找个下台的台阶。”
“那也不是总能找得到的！”
“所以才需要勤学苦练嘛！”
洪钧喝了一大口啤酒，又说：“我已经开诚布公了，该你开诚布公一回了吧？”
郑晓龙想了想，低声说道：“我们有工作纪律，不能把一切都告诉你，我只能告诉你一些简单的情况。我们正在调查一起贪污受贿案，涉及圣国市一些部门的领导，也涉及达圣公司。案情相当复杂！难度也非常大！”
“有人干扰？”
“何止是干扰？简直就是公开的阻挠！”郑晓龙也喝了一大口啤酒，说：“我们立案之后不久，上边就有人让停办，专案组也被迫解散了。不过，我这个人有点儿倔脾气。我认准了的事情，不干完心里老不踏实。所以，没有专案组，我照样办案。不能公开搞，我就悄悄搞。好在省检察院对我们的工作还很支持。”
“进展如何？”
“已经有点模样了，但是难度仍然很大。这不，我硬是让人家给送到香港来参加什么学习班了！不过，我还是不会轻易撒手的，而且我在香港也并非无事可做。说心里话，我也正想找那个姓沈的港商了解些情况呢。”
“看来，咱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‘革命目标’，一起走到香港来了。”
第二天下午，洪钧又来到廉政公署训练学校，找到郑晓龙。然后，两人下楼，走出东昌大厦，来到旁边的停车场大厦，上到8层。香港廉政公署行动处就在这里。通报之后，二人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会，连敬培先生就出来了。他们握了握手，稍事寒喧，连敬培去接待处拿来两个“访客胸卡”，让洪钧和郑晓龙戴上。然后，连先生带着他们来到一间不太大的办公室。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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